从1996年开始到现在,我进行了二十四年的糖尿病临床观察、研究和健康管理指导,发表了《从糖尿病解析生命的阵势》,《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驯服血糖》,英文版图书《Conquer diabetes mellitus》《有效康复糖尿病》等一些列的糖尿病专著。做过各种讲座和学术交流。和患者进行过无数次的指导交流。
我深刻地感受到大多数患者对糖尿病疾病的预期的悲观甚至绝望,对高血糖深深的恐惧和焦虑。深度的焦虑本身就是一种严重的疾病。我曾经呼吁心理学家应该多注重高血糖焦虑症,并给与切实的指导。我是一位临床医生,所以更多时候,我需要直接面对患者,对患者的焦虑进行疏导。
在中医学的观念中,治病的本质是帮助人健康,而不仅仅是解释疾病。在现实中,我们或可见到一些医生认为自己只是糖尿病专家或降糖专家,而不负责解决焦虑问题,或者说他们的糖尿病解释正在成为患者高血糖焦虑的根源。但我无法这样来面对自己。我必须面对患者的焦虑。
如何解除患者的高血糖焦虑,成为我的糖尿病理论系统发展和形成的巨大推动力之一。
1对糖尿病的预期是悲观甚至绝望的
很长时间以来,糖尿病被主流媒体渲染成不可康复的终身疾病。如果谁说糖尿病是可康复的,一些邀请的专家在国家/省级电视台等公开场合,以嘲笑的口吻说那是不能相信的,不科学的,是骗人的。也就是,公众只有以悲观和恐惧的心态看糖尿病时,才被认为是明智的,是聪明而没被骗的,是最科学的。
但是,在教科书中明明就写着一些糖尿病可以通过饮食和适度运动等方式自愈。当然,你也可以说,他们讲的就是在现有医疗方式下,通过所谓的科学正确的方法之后,这个疾病没有治好的。这个是有大数据支持的。所得结论是经得起推敲的。那么,请问:这样的数据为什么得出的结论不是主流方法有问题而是糖尿病本身是不可治愈呢?
《有效康复糖尿病》书中,介绍了许多具体的方法和案例,希望更多人可以走出糖尿病误区,走出悲观与绝望,从而缓解对糖尿病预期的焦虑。所以这本书的副标题叫做“打破糖尿病不可康复的魔咒”。
2高血糖焦虑形成的原因
错误观点一:高血糖就是糖尿病,血糖升高就是糖尿病加重
大家首先要知道的是:虽然一些人对血糖充满恐惧,但是血糖和病毒完全不同。病毒通常监测为阴性和阳性。而血中的葡萄糖称为血糖(Glu)。葡萄糖是人体的重要组成成分,也是能量的重要来源。正常人体每天需要很多的糖来提供能量,为各种组织、脏器的正常运作提供动力。所以血糖必须保持一定的水平才能维持体内各器官和组织的需要。
很多人血糖升高并不是糖尿病。非糖尿病人也会常常出现血糖升高。
人体恢复期血糖升高的例子
1、比如说饮酒。我们知道酩酊大醉时是低血糖;当身体开始恢复有力量时,醉酒状态过去后血糖升高。也就是说,饮酒所造成的健康问题得到恢复时,血糖处于升高状态。
2、比如感冒、高热。伴随着感冒、高热之后身体开始恢复,血糖逐渐升高。而在感冒加重时很多人并不血糖升高。以前我也讲过,高热之后身体恢复中的血糖升高可以保持十五到二十五天。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我在《有效康复糖尿病》一书中列举了七种血糖升高,其中有五种是与糖尿病没有关系的。除此之外还有像腹泻、便秘、失眠,都会导致血糖升高。并且还有,微血管损害和微血管病变。人体微血管病变也会在身体恢复期出现血糖升高。还有现于目前医学水平我们不能查出原因的身体衰退所导致的血糖升高。
但是,目前医院在临床上当看到血糖升高时,就一律把这些刺激血糖升高的原因称为并发症,把血糖升高直接定义为糖尿病。这就是颠倒了因果关系。
错误观点二: 高血糖绝对有害身体
很多人认为只要血糖升高,就是对身体有害。那么,高血糖和健康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好还是不好?
我们把视野放到国际糖尿病大型研究的结论上。
我们注意到在糖尿病的研究中有两种方法对比,一种是严控降糖,坚决把血糖控制在接近正常健康人的水平,另外就是让患者保留高血糖,让血糖比正常健康人的高出一些。这是关于血糖与健康关系的两种主张。关注糖尿病研究历史进程的人会发现,2008年是一个分界点。基本上,2008年以后重要的、有影响的糖尿病影响都是主张放宽血糖,而在2008年之前研究基本上都是严控血糖。也就是说近十二年糖尿病的主张都是放宽血糖,之前的都是严格控制血糖。
那么,2008年公布了什么重大的研究成果导致方向的巨大改变呢?
那就是美国糖尿病心血管风险控制行动简称ACCORD研究。
2008年2月,美国国立心肺血液研究所(NHLBI)中止了ACCORD 研究中原本计划平均5.6年完成的降糖分支试验,该部分试验在进行3.5年之后终止。这是由于中期评估发现:强化降糖组较对照组死亡人数每年高出3‰。这是通过一万多患者观察得到的结论,这个结果证明了严格控制血糖时间越久控制血糖的副作用越明显;而相对于放宽血糖控制,严控血糖三年半死亡率上升22%。
美国ACCORD研究的结果可以说是糖尿病研究领域的里程碑式的事件,其震撼力不亚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国内分泌专家Reaven提出的Ⅱ型糖尿病及胰岛素抵抗理论。ACCORD的研究结论与以往的研究(如1998年英国UKPDS研究以及与ACCORD同时发表的ADVANCE研究)最大的不同在于宣布了“严控血糖有害”的结论。
2008年,美国国立心肺及血液病研究中心在2008年年初公布ACCORD 研究结果时指出“这是糖尿病研究领域第一次不接受商业公司策划的独立的研究”。这句话值得推敲。
也就是,此前的研究都是商业公司策划的。也就是说商业公司策划的糖尿病研究都是降糖有好处,不是商业公司策划的糖尿病研究结论则是降糖有害。
从2008年开始到现在2018,又一个12年。我们发现2008年之前的几十年糖尿病研究基本上是主张严控血糖的。但近十二年,影响巨大的研究都是提示糖尿病人的血糖应该比健康人高一些,否则对生命有害。
在我们国家,目前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我们国家标准具有代表性的中华医学会糖尿病分会的标准也把血糖控制水平显著提高。对重症患者、住院患者的空腹血糖也已经放宽到7.8mol/L-10.2mol/L。
这让人们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们的医院并不执行国家标准。!为什么都不执行国家标准?为什么统一执行一个说不清的标准?很多患者表示困惑。这就像说一个国家把过多的资金投入到房地产好像不利于国家安全,但为了追逐利益,房子一直在涨价。或许存在其他的一些非医学非理性因素吧。我明白大家对此的困惑,但我无能力回答。您需要注意的是近十年的世界糖尿病研究方向已经发生转变,而你可能正在为十几年前流行而现在被放弃的观点而焦虑。
3血糖控制标准不设上限
2018年3月6日美国内科医师协会在年鉴上发表诊疗标准,提出对生命预期不超过十年的重症患者应该血糖不设上限,只要是身体好就行。
第一点,用降糖药物把糖尿病人的糖化血红蛋白控制在7%以下是有害的,是不应该这样做的。
第二点,在8%以上以改善糖尿病体征为主要目标。为了实现这样的目标可以让血糖不设上限。这里有一个委婉的表达,那就是对生命预期不超过十年的重症患者应该血糖不设上限。
糖化血红蛋白与平均血糖关系 : 7% -8.6mmol/L , 8% - 10.2 mmol/L
也就是说2018年的美国最新糖尿病指南为:
血糖 8.6mmol/L以下时,不应该使用胰岛素和降糖药物来强行控制人体的血糖;可以通过饮食,代谢训练,运动等方式来改善健康状况。人为强行控制血糖不利于健康。要给人体调节血糖以自由。血糖既不是导致健康受损的主要原因也不是改善健康的良好手段;血糖只不过是健康状况的一个参考数值而已。相反,近十年的大量研究表明:人为强行干扰和控制血糖是导致并发症严重和死亡率上升的重要因素。
血糖在10.2 mmol/L以上时,表明健康处于复杂严重状况,为了确保人体能量的需要,您也更不应该考虑干扰血糖的自主调节了。否则,可能导致更严重的情况。
那么,在8.6-10.2 mmol/L之间,要如何处理呢?这个没讲。自己看着办吧。
您如果非常喜欢降血糖的治疗策略(这是1921年胰岛素诞生以后的宣传结果,许多人在这个思路上走得很远,难以回头),可以考虑用用看。
不管怎样,正视血糖在8.6mmol/L之下大量使用胰岛素和降糖药物,让很多人的健康严重受损的无法回避的现实,让在10.2 mmol/L以上的患者快速死亡的悲剧尽量避免,这是这个指南人道地方。同时,也理智地为一些忠实的降糖粉丝留有一些余地。不然,不让降糖一些人会由此产生极大的焦虑导致新的健康问题。
4良性血糖升高
在十二年前的2008年,聂文涛医生就明确提出人体存在血糖良性升高;人体在各种恢复期需要血糖升高来支持。特别是,一些患者在聂文涛糖尿病健康指导下,在桑黄子的代谢训练下,一些糖尿病并发症在缓解过程中需要血糖升高。而这样的血糖升高我们要欢迎和保护。所以,血糖升高有时候正是身体从不好的状态向好的方向转化的指标。
保护好人体的良性血糖升高这一主张,让很多患者开始接纳自身的血糖升高,远离高血糖恐惧,把注意力集中在提高代谢能力上,让身体从不健康开始走向健康。
5高血糖,除了降糖还能怎么办?
在我国古代中医学著作中有对消渴病成因的分类,很多原因可以导致消渴。而有消渴症状的人中相当一部分人伴有高血糖。这让我们可以看到:多种原因可以诱发高血糖。
正是基于《普济方》这样的名著上对消渴的分类的启发,我经过长期的观察发现:有很多常见的原因可以导致高血糖。并且,这些明确的原因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很容易解除的:只要是把他们的病因解除了,高血糖也会自然慢慢走向平稳。
比如说感冒高热之后的高血糖。一般在炎症高热消除之后十五到二十五天血糖就恢复正常了。从前,没有学会测量血糖的1970年以前,就是治疗感冒高热,然后让身体进入恢复期自然恢复。但是现在,有相当一部分患者在此期间测量血糖并被诊断为糖尿病,且在恢复其已经被用上了降糖药和胰岛素。
这就使人体自然恢复血糖的机制受到影响和破坏。本来是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血糖自然回到正常,现在经过降糖药和胰岛素使用之后血糖就变成长期的问题。
本来不应该使用降糖药和胰岛素的情况使用了降糖药和胰岛素,干扰了人体正常的糖代谢机制的运转。干扰的时间越长就越会形成顽固的药源性或者医源性高血糖。这就是治疗错误导致的高血糖。这样的糖尿病是药物培养出来的。
建议对策:对药物的依赖越小、程度越小恢复起来就越容易。像这样的患者都要考虑进行营养干预来培养他的糖代谢功能。
营养干预之谷物保护
谷物保护就是放开主食,多吃一点碳水化合物。进食粮食最初可以导致血糖升高,这是对身体的保护。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会越来越好,糖代谢能力会越来越提高。放开吃粮食就会有先升后降这样的一种血糖变化规律,这就是血糖的谷物保护曲线。
医源性糖尿病应该怎么办?谷物保护是最好的营养干预方法之一。如果患者理解并能够坚持,对患者非常有益。
营养干预之桑黄子代谢训练
对于医源性的高血糖,我所用的办法就是桑黄子营养干预-代谢训练。
桑黄子营养干预最初运用于糖尿病临床的时候它真不是以营养干预的身份出现。1997年我把桑黄子运用到临床,结果发现大量的糖尿病患者身体迅速改变,身体迅速变好。其实身体迅速变好的最大一部分是真正的生活方式所引起的二型糖尿病,单纯使用桑黄子营养干预就可以获得非常好的效果。
总之,对降糖药和胰岛素诱发的代谢功能损伤所造成的高血糖,我们采用针对性的营养干预提高人体代谢功能。
现在存在一些人,他们的头脑被洗脑洗的干干净净,其中包括一些执法人员、新闻记者、新闻单位的领导等等,他们顽固的相信西方营养学是可以解决健康问题的。但是他们不相信中医的中药同样是可以有食饵技术,可以解决问题。
他们目前的观点就是中药不治病、粮食不治病、食物不治病、蔬菜不治病。其实这些逻辑是哪里来的?这不用说都能知道,但是弥漫着整个中国社会。
比如说现在有人质疑说一天十五克中药能解决什么问题?这逻辑都是从哪里来的我搞不清楚。一天十五克中药就不能解决问题吗?我经常用一天不到十五克中药去解决问题。
怎么不说,每次的胰岛素用量那才多少克啊?可是,研究表明2周的胰岛素注射可以让健康人产生严重的胰岛素抵抗,变成2型糖尿病。
当今天允许营养干预存在的时候,我们执法部门或者是相关的新闻部门要意识到国家允许这种技术存在是因为这种存在对人们的健康有确切的好处和价值。弘扬营养干预,就是弘扬中医中的食治精神。“食治”在中医中乃为良工,具有极高的历史和现实地位。这符合我们党和国家弘扬中医的方针政策。
6焦虑导致高血糖恶性循环
有些患者本来觉得身体挺好的,高高兴兴去测血糖,一测血糖高了立刻就焦虑。
焦虑所造成的伤害非常严重。焦虑所造成的伤害可以使人在一个小时之内健康就受到影响,头晕、身体无力等等各种症状都会出现,甚至会出现口渴、会发现尿液分泌增多。
这些症状又进一步加重了患者的焦虑。患者一看我果然出问题了。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
一方面焦虑促进了一些症状,焦虑本身就是引起高血糖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这些症状以及高血糖又进一步诱发了对高血糖恐惧的人的焦虑,所以它们互相促进,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恶性循环: 高血糖- 高血糖焦虑 -焦虑诱发血糖升高
7解除焦虑很重要
我们知道那些抗焦虑药物对人健康有没有伤害?有伤害。那么为什么还要使用这些抗焦虑药物?因为这些抗焦虑药物的伤害比焦虑小,两害取其轻。所以医生都对焦虑的患者推荐抗焦虑药物。
同样,降糖药物只要是不发生低血糖、只要是人体不出现低血糖的感觉,这种情况下降糖药物或胰岛素对健康的伤害远远低于焦虑。他们对健康的伤害、对生命缩短的表现是通过三年多观察才能够看出来的。也就是说,你要是使用这个,损害你寿命你得使用三年半才能够明显看出来。所以你现在使用点也不用太害怕,也损伤不了太大。
相反焦虑只要一个小时就能看出来。所以与其让人对高血糖焦虑,就不如让他用一点降糖药物。这也是两害取其轻。
也就是说如果产生高血糖患者就紧张焦虑,那么应该马上降糖。与降糖的危害相比焦虑危害更大。
客观地说,这也是医学技术水平不够。
做医生的最难过的时候就是明知道这种方法有害却不能够说服患者。为了避免焦虑给患者带来的伤害而不得不使用对健康有害的办法去应对。其实这是医生内心最难过的事情。
这些年来,我的糖尿病理论的发展与我的内心这种痛苦有关。
因为我内心觉得每次向患者焦虑屈服时,我都感到是我自己没有找到说服患者的方法。我不得不去探求原有糖尿病理论的错误在哪里,应该怎样的表述才能够让患者知道:这种对高血糖焦虑是没有必要的。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没有必要的。他们一旦知道了这个没有必要,就会自然远离高血糖焦虑。一旦知道了糖尿病的真正危害是机体的衰退,是容易死亡和容易得各种血管病,也就是并发症才是他们的真正损害,解决糖尿病只要让他们活得更久、活得更好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真正了解这样的道理,他们对高血糖的焦虑都会降低,他们就会理解高血糖经常是来帮助身体渡过难关的。他们没有了这样的焦虑,我们就可以少用降糖药物和胰岛素来指导患者。
正是患者对高血糖的焦虑激起了我对糖尿病理论探究的动力,使我的糖尿病研究持续了二十多年,形成了现在系统的糖尿病健康管理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