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资料可供比较:
1、一项研究(简称ACCORD)由美国国立心肺及血液研究院发起,ACCORD项目数据分析监控委员会经过仔细分析后发现,强化血糖控制组的死亡人数(257例,14/1000人•年)多于常规治疗组(203例,11/1000人•年),前者的死亡率明显高于后者,相对风险增加22%,二者存在显著差异。(《糖尿病之友》08年08期)
2、糖尿病患者的糖化血红蛋白控制水平没有阈值,随着糖化血红蛋白水平的降低,越接近正常值,糖尿病的并发症降低越明显,DCCT、UKPDS等国际大规模临床试验得出结论,证实糖尿病患者经强化治疗后糖化血红蛋白水平可以显著降低,各种并发症风险也明显减少。英国前瞻性研究证实糖化血红蛋白每下降1%,糖尿病相关的死亡率降低21%。(百度百科:糖化血红蛋白)
按照第一个数据,严格控制血糖的结果:10次降糖6次有害(61%增加死亡,39%有利健康,才会使危险增加22%)。
按照第二个数据,严控血糖:10次降糖4次有害。
从-22%到+21%。双目失明的瞎子凭着躯体感觉来观察,都不会出这么大的误差。
如果听任专家与执法者勾结,可以让我们重新感受面对指鹿为马的心境。这种荒唐的事情为什么十多年都没有人说?实际上,科学发展环境是整个世界的问题。这种不合乎人道的治疗方式,全世界肯定有无数的医生早就感觉出来了。但是多年来只有我傻傻呼吁,今天也只有我可以这样说话,那是因为现在的中国具有全世界最良好的科学发展环境。这种良好的环境不是在西方,而是在中国。
不要用杀人来解释这种行为
吉林日报等媒体报导了10年1型糖尿病患儿治愈的消息,没有见到相关机构进行推广,也没有见到相关媒体的报导。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很多媒体(包括权威媒体)都联系过我,希望我出资报导。也就是说,我在救助孩子之后需要继续救助媒体。这样还是算了吧。
美国ACCORD研究结果证实:把糖尿病人的血糖控制在健康人水平上会导致并发症和死亡的风险增加22%。这样重要的结果,也没有见到相关组织推广。其实,还有许许多多国内外非常重要的知识都不见到推广。仔细研究一下这些重要知识的特点就会发现:这些知识不利于降糖市场的发展。
当我们看到因为糖尿病丧失健康甚至生命的老人、儿童的时候,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在杀人害命:杀人是一种涉及刑事犯罪的重大恶行。我们还不要这样夸张。生物医学研究的三种结果:研究救人的技术、研究杀人的技术、介于二者之间的技术。都属于科学研究,都可以用来赚钱。因此我很同情那些为了赚钱更方便就无所顾忌的人、组织和媒体。
我们今天评价伽利略、罗马宗教裁判所;评价塞尔维特、加尔文;我们也在评价在这两起事件当中作伪证的人。同样,未来的人们也会评价我们。想想那些正被人类世代斥责的行为,我们的内心会有怎样的感受?我的内心只有同情。
见贤思齐,方知荣辱
今天一位朋友对我说:看到去年的一份《糖尿病之友》报导,把糖尿病人的血糖控制在健康人水平会导致死亡风险增加22%。这次研究没有厂家支持,因此结果更可信。那么,多年来我们从课本上学到的知识都与此相反,我们的知识中有多少是可信的呢?
我直言告诉这位朋友:面对尚未战胜的疾病,在美国一直有着不同的主张。只是你没有看到这种分歧。美国的社会允许不同的声音争鸣。这有好的一面,正确的主张最终必然胜出,真正的知识会不断出现。但是,也有不好的一面,那就是在资本的操纵下很多正确的声音可能非常弱小,需要在原有市场逐步失去的时候才会上升为主流。
我的这位朋友仍然用中国人的习惯思维看待这件事情:把那些错误的知识推荐到全世界,这符合人道精神吗?
我坦白告诉这位朋友:其实,我也有同样的中华民族价值观。但是,我也理解美国社会的好处。当加尔文下令烧死塞尔维特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认为塞尔维特是错误的;当罗马宗教裁判所下令烧死布鲁诺的时候,大多数人也同样认为布鲁诺是错误的。科学发现总是从多数人尚不清楚的地方开始的,医学也不例外。正是美国的包容造就了美国的创新。
这时候,我的这位朋友竟然更加气愤起来:为什么中国能够长期存在这样的错误知识?为什么在中国几乎看不到不同的主张呢?难道我们要对错误一直包容下去吗?
我再次直言:关于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更多道理。比如说现今中国学术成果的发表,需要依照人们期望的科研模式,需要人们期望的组织承担相应的实验。我们的医生则需要面对医疗规范、职称评定、医院晋级、医患纠纷等系列问题。我们的学术精英也需要回避风险。这已经不是某个领导机构的问题,也不是某些专家学者的问题,这是一个包括患者和所有社会成员在内的一种文化。当人们失去诚信、失去思想之后,也就失去了宽容。曾经有一个韩国人为了救一个醉酒的中国人而丧生于轻轨列车之下,背后竟有很多人在议论“这个韩国人真傻”。一个民族要重新学会宽容,重新学会对那些勇于牺牲的灵魂肃然起敬,这远比解决疾病困难。这需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努力保留自己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