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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涛：中医营养学的研究内容
文章来源：武汉市佑甲养生保健有限公司 发布日期：2016/2/1 浏览次数： 次
《驯服血糖》出版后，很多朋友更加关注桑黄子技术和中医营养学。我个人认为，中医营养学研究内容应包括：
一、民族食物的发展历史
所谓逐渐进化是通过多少朝着任何有利方向变化的大多数个体的保存和朝相反方向变化的大多数个体的毁灭来实现的（达尔文：《物种起源》）。当人类因为科学的发展而肆意创造所谓特殊营养食物的时候，正在悄然改变其生存环境，从而出现了人类必须面对的挑战和适应。换一个角度看，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不利于很多人的生存。出于对多数人生存安全的考虑，人类应该尊重其生存传统，当然包括饮食传统。这就是研究民族食物发展史的重要意义。
研究者可以从历史文化遗址中发现古代食物的痕迹。也可以从数千年的历史文献中找到相关证据。中医营养学家应该有足够耐心来面对各种文献。实际上，这毕竟要比从无数未知的动植物中筛选食物容易一些。
对中华民族食物资源的认识，天地所生，何止万物。为人能用者，可以万计。这是天地所赐予人的。神农之后，中华民族寻找到的自然美食，难以胜数。岐伯曾经对黄帝说：“草生五味，五味之美。”史书说：黄帝让岐伯尝百草，以增加食物和药物的资源。神农轩歧之后，这种探索逐渐成为一种格物修养。
殷商之前，没有文字资料。殷商时期，由甲骨文出土。到了西周之后，文献资料逐渐丰富。从对今天的食物影响来说，或者从生物适应性角度来说，春秋之后两千多年的历史文献对我们今天的人更重要。尤其是汉代之后，历代本草著作的记载，对研究中华民族饮食传统更具意义。
二、各种食物的特性
要因循古代中医的研究成果。比如
对古代食物的认识，在中医学的传统观念中，天地所生之物无不有其独特用途。所以同一种药材，生长在不同的地方，也会存在着用途上的差异。于是有道地药材之说。物因时因地而生，医者因时因地而用。这样才不违背天人合一的道理。凡所求之药不可得，以其他药物代用，这都是不得已的办法。《素问》说：“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
要根据历史的发展来重新审视一些问题。比如《食疗本草》中对海产品毒性的记载。
《本草经疏》：昆布，咸能软坚，其性润下，寒能除热散结，故主十二种水肿、瘿瘤聚结气、瘘疮。东垣云：瘿坚如石者，非此不除，正咸能软坚之功也。详其气味性能治疗，与海藻大略相同。聂文涛说，适应性是长期应用的结果，如现在北方人吃海带也不生病。如《食疗本草》说：“海岛之人爱食，为无好菜，只食此物。服久，病亦不生。遂传说其功于北人。北人食之，病皆生，是水土不宜尔。” 可知，违背饮食习惯会付出几代人的健康代价才能适应。（鬼臾区网文：《糖尿病与消渴症的饮食治疗》）
人类对自然食物是适应过程中，经常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这种现象在20世纪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在这一百年里，商业医学与营养学的发展，导致人类食物从天然食物向精纯食物转变。这种巨大的转变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被商业力量遮蔽。痛风、甲亢、维生素中毒等事件发生都给出了各种看上去很合理的解释。但是，把这些独立事件联系在一起，就可以看出全新食物结构给人类带来的问题。
几乎所有的食物都能找到不适应的个体。因此，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人的不适应而全面否定商业医学和商业营养学的成果。而在中医学传统中，毒性不仅是上述的不适应性。更包含了可以被人利用的食物偏性。所谓食物偏性，是指长期食用会导致人体生理状态发生改变的食物特性。正是因为几乎所有的食物都具有这样的偏性，所以都可以用来纠正人体的不健康状态。
文献记载，神农尝百草日中七十余毒。一种民俗的解释，神农一日之内七十多次中毒，每次都寻找到了解救的办法。这种民俗解释显然是具有神话的色彩的。假使按照一天十八个小时可以用来采药计算，每十五分钟要完成中毒一次、成功找到解救药物、解除中毒和再次中毒。这个过程对口服药物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因此聂文涛认为，这里的“毒”是指具有一定偏性的药品或食品，“中”是确认或者叫做选中的意思。
食物的化学性质是确定的。但是，不同剂量用于人体之后，可以引起不同的反应。或者说，在一定供应水平下的时候，一种食物可以表现为无毒；超过某种供应水平，该食物就可能表现出毒性。比如鸡蛋，作为体重60千克的成年人，每日两枚可能不会发生中毒事件。如果每日百枚，则会立即引发健康问题。再比如食盐，有时少用止渴，如运动饮料内常加入少于食盐；但多用则会诱发口渴；继续多用就会出现中毒。最值得探讨的问题是，像朱砂这类矿物质，汞为主要原素，而在所有生物体内都含有微量的汞，那么这种微量是否是必要的？类似的物质还有一些。这些被商业标准是为毒蛇猛兽的微量原素，是否也存在必要的极微量、可容忍量、有毒量、剧毒量？也许这是理解很多优秀方剂如朱砂安神丸的基本原则。当然，对这样的假设需要有足够的食盐支持。
中国传统饮食搭配可以分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膳食平衡搭配，主要是五谷、五果、五蔬、五畜的搭配，以及食物的色、香、气、味调制。第二种情况是食物功用上的强化或安全性的搭配，这是中医理论指导的食物搭配，基本参照中药配伍的“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和“相反”七情（《中医饮食营养学》）。七情学说参见当代各版本中药学。
《素问·生气通天论》：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是故味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味过于苦，脾气不濡，胃气乃厚。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是故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
三、中医健康理论
天人合一理论。中医学的天人合一理论有两个重要组成。第一个理论构成，是用对自然的理解来理解人体，来解决健康问题。这就是人体内的升、降、胜、复、德、化、用、变，宛如自然界的天地寒热变化一样。《素问·气交变大论》说：“所谓精光之论，大圣之业，宣明大道，通于无穷，究于无极也。余闻之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同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第二个理论构成，是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论。中医学认为，人只有适应自然、顺应自然才能健康。包括人的食物，只有应用那些天地赐予人的食物，才能健康。《素问·气交变大论》说：“五运更治，上应天期，阴阳往复，寒暑迎随，真邪相薄，内外分离，六经波荡，五气倾移，太过不及，专胜兼并。”“有德，有化、有政、有令、有变、有灾，而物由之，而人应之也。”
社会组织理论。中医学用社会组织观念来考察人体，理解生命运动，解决健康问题。可以称之为社会组织理论。在社会组织理论下，人体运动复杂而有层次，多样而有规律。治疗疾病因此总要涉及到健康管理。如《灵枢·五癃津液别》说：“五脏六腑，心为之主，耳为之听，目为之候，肺为之相，肝为之将，脾为之卫，肾为之主外。”人体所有组织器官在生命运动中相互配合，协同工作。人体完成一项功能，也必然是多系统的配合。所以，人体保持正常的生理功能需要不断的运动，不断正确使用和发挥该项生理功能。甚至可以说，功能训练是提高人体生理功能的唯一正确手段。
生命运动理论。人体不断地进行着食物的取舍；也在不断地充实筋力、生养气血；不断地变化精神、充实血脉、运行气血；不断地实现与体表的沟通；不断地坚固自己的骨骼、控制着消耗。这些代表着生命的不同方向的运动，也都同时存在。不仅如此，大到整个生命世界的环境，小到各种生命的个体，甚至组成个体生命各种器官、组织、细胞，只要表现出某种生命的功能，那么就会具有内部的物质运动，也就会有内外的物质交换。生命的状态又是在不断变化的，不断偏离平衡点，又不断得到自我修复，来实现新的平衡。生命的平衡，正是生命能力的平衡，正是不断推进的平衡。在生命的运动和平衡中，生命的过程在毫无例外地向着确定的方向推进。决定了生命所必然经历的特定过程。生命的平衡是通过运动来维系的，那么人为地进行理想的干预，有时就会影响到生命的自我监测、判断，甚至干扰了人体对生命活动的指挥。一切营养不仅仅是为生命提供某些化学成分，而是为生命提供一种运动的能力。营养的供给和消耗是这样，运动系统的能力培育更是这样（聂文涛：《是驯服血糖，不是束缚血糖》）。
生命制衡理论。人体的任何一种能力的调动过程，都会唤醒人体对该能力的关注。人体会依据对这种能力的要求，来决定如何培育和制约这种能力。因此我们不认为一种对生命的持续外在抑制力量总是真的减损了人体的某种能力。在现代中医学看来，当一种生命力受到消耗的时候，生命就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减少该种消耗，尽快的实施补充。生命的这种运动方式一旦形成习惯，经常受到消耗的生命能力就会源源不断地生成。经常在野外活动的人，对大自然具有更好的适应性；经常跋山涉水的人，身体就会培育出更好的耐力。人体对任何干预都会首先视其为一种环境因素，机体会因为这一环境因素的变化而做出对策。这包括心理干预、体育运动、营养干预等（王英：《儒医理论与心身疾病治疗》）。
四、中医学中的食物专著介绍
中医作为一个拥有完整理论、研究方式的学科出现，以《黄帝内经》成书为标志。此前的各种文献是中医营养学研究者应该重视的，但却不能属于中医学中的文献。
《黄帝内经》：多篇多处论及到食物。其中《灵枢·五味》、 《灵枢·五味论》、 《素问·六元正纪大论》、 《素问·至真要大论》四篇为专门食物论述。可以称为最早的食物专著。
《千金方·食治》：唐代孙思邈在《千金方》中第二十六卷为“食治”专篇。
《食疗本草》：唐代孟诜所著的食疗专著。
《食医心鉴》：唐代昝殷著，共列有十五类食方。
《食性本草》：南唐陈士良著，载食医方剂及调养脏腑。
《饮膳正要》：元代忽思慧著，是一部营养学专著。
明、清时期，有关饮食保健的著作如《食物本草》、《随息居饮食谱》、《饮食须知》、《救荒本草》、《野菜博录》等，表明中国古代探索食物新资源的努力从未停止过。
五、如何吸收现代营养学成果
商业力量在追求资本增加的同时，推动了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今天所享受的科学技术几乎都是商业推动的结果。因此，中医营养学建立和发展应该注意吸收现代营养学的各种成果。
热量控制：现代营养学通过对各种食物燃烧所能够释放的热量，计算出人体每天需要的热量。这为从总体上控制热量摄取提供了工具。虽然这种工具的缺陷也是很显然的，但仍然是目前无可替代的。
微量元素：现代营养学对多种食物含有的微量元素进行了测试，同时对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也做出了评估。这为发现现有食物缺陷提供了一个可参考的工具。
化学成分：现代营养学为多种营养食品的主要化学成分进行了确认。这为测试复合食物中各种原料的大体配比提供了可能性。
现代生理学：现代营养学注意吸收现代生理学、病理学研究成果。
上述内容，是中医心理学建立和发展中应该吸收的成果。
一、民族食物的发展历史
所谓逐渐进化是通过多少朝着任何有利方向变化的大多数个体的保存和朝相反方向变化的大多数个体的毁灭来实现的（达尔文：《物种起源》）。当人类因为科学的发展而肆意创造所谓特殊营养食物的时候，正在悄然改变其生存环境，从而出现了人类必须面对的挑战和适应。换一个角度看，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不利于很多人的生存。出于对多数人生存安全的考虑，人类应该尊重其生存传统，当然包括饮食传统。这就是研究民族食物发展史的重要意义。
研究者可以从历史文化遗址中发现古代食物的痕迹。也可以从数千年的历史文献中找到相关证据。中医营养学家应该有足够耐心来面对各种文献。实际上，这毕竟要比从无数未知的动植物中筛选食物容易一些。
对中华民族食物资源的认识，天地所生，何止万物。为人能用者，可以万计。这是天地所赐予人的。神农之后，中华民族寻找到的自然美食，难以胜数。岐伯曾经对黄帝说：“草生五味，五味之美。”史书说：黄帝让岐伯尝百草，以增加食物和药物的资源。神农轩歧之后，这种探索逐渐成为一种格物修养。
殷商之前，没有文字资料。殷商时期，由甲骨文出土。到了西周之后，文献资料逐渐丰富。从对今天的食物影响来说，或者从生物适应性角度来说，春秋之后两千多年的历史文献对我们今天的人更重要。尤其是汉代之后，历代本草著作的记载，对研究中华民族饮食传统更具意义。
二、各种食物的特性
要因循古代中医的研究成果。比如
对古代食物的认识，在中医学的传统观念中，天地所生之物无不有其独特用途。所以同一种药材，生长在不同的地方，也会存在着用途上的差异。于是有道地药材之说。物因时因地而生，医者因时因地而用。这样才不违背天人合一的道理。凡所求之药不可得，以其他药物代用，这都是不得已的办法。《素问》说：“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
要根据历史的发展来重新审视一些问题。比如《食疗本草》中对海产品毒性的记载。
《本草经疏》：昆布，咸能软坚，其性润下，寒能除热散结，故主十二种水肿、瘿瘤聚结气、瘘疮。东垣云：瘿坚如石者，非此不除，正咸能软坚之功也。详其气味性能治疗，与海藻大略相同。聂文涛说，适应性是长期应用的结果，如现在北方人吃海带也不生病。如《食疗本草》说：“海岛之人爱食，为无好菜，只食此物。服久，病亦不生。遂传说其功于北人。北人食之，病皆生，是水土不宜尔。” 可知，违背饮食习惯会付出几代人的健康代价才能适应。（鬼臾区网文：《糖尿病与消渴症的饮食治疗》）
人类对自然食物是适应过程中，经常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这种现象在20世纪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在这一百年里，商业医学与营养学的发展，导致人类食物从天然食物向精纯食物转变。这种巨大的转变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被商业力量遮蔽。痛风、甲亢、维生素中毒等事件发生都给出了各种看上去很合理的解释。但是，把这些独立事件联系在一起，就可以看出全新食物结构给人类带来的问题。
几乎所有的食物都能找到不适应的个体。因此，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人的不适应而全面否定商业医学和商业营养学的成果。而在中医学传统中，毒性不仅是上述的不适应性。更包含了可以被人利用的食物偏性。所谓食物偏性，是指长期食用会导致人体生理状态发生改变的食物特性。正是因为几乎所有的食物都具有这样的偏性，所以都可以用来纠正人体的不健康状态。
文献记载，神农尝百草日中七十余毒。一种民俗的解释，神农一日之内七十多次中毒，每次都寻找到了解救的办法。这种民俗解释显然是具有神话的色彩的。假使按照一天十八个小时可以用来采药计算，每十五分钟要完成中毒一次、成功找到解救药物、解除中毒和再次中毒。这个过程对口服药物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因此聂文涛认为，这里的“毒”是指具有一定偏性的药品或食品，“中”是确认或者叫做选中的意思。
食物的化学性质是确定的。但是，不同剂量用于人体之后，可以引起不同的反应。或者说，在一定供应水平下的时候，一种食物可以表现为无毒；超过某种供应水平，该食物就可能表现出毒性。比如鸡蛋，作为体重60千克的成年人，每日两枚可能不会发生中毒事件。如果每日百枚，则会立即引发健康问题。再比如食盐，有时少用止渴，如运动饮料内常加入少于食盐；但多用则会诱发口渴；继续多用就会出现中毒。最值得探讨的问题是，像朱砂这类矿物质，汞为主要原素，而在所有生物体内都含有微量的汞，那么这种微量是否是必要的？类似的物质还有一些。这些被商业标准是为毒蛇猛兽的微量原素，是否也存在必要的极微量、可容忍量、有毒量、剧毒量？也许这是理解很多优秀方剂如朱砂安神丸的基本原则。当然，对这样的假设需要有足够的食盐支持。
中国传统饮食搭配可以分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膳食平衡搭配，主要是五谷、五果、五蔬、五畜的搭配，以及食物的色、香、气、味调制。第二种情况是食物功用上的强化或安全性的搭配，这是中医理论指导的食物搭配，基本参照中药配伍的“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和“相反”七情（《中医饮食营养学》）。七情学说参见当代各版本中药学。
《素问·生气通天论》：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是故味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味过于苦，脾气不濡，胃气乃厚。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是故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
三、中医健康理论
天人合一理论。中医学的天人合一理论有两个重要组成。第一个理论构成，是用对自然的理解来理解人体，来解决健康问题。这就是人体内的升、降、胜、复、德、化、用、变，宛如自然界的天地寒热变化一样。《素问·气交变大论》说：“所谓精光之论，大圣之业，宣明大道，通于无穷，究于无极也。余闻之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同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第二个理论构成，是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论。中医学认为，人只有适应自然、顺应自然才能健康。包括人的食物，只有应用那些天地赐予人的食物，才能健康。《素问·气交变大论》说：“五运更治，上应天期，阴阳往复，寒暑迎随，真邪相薄，内外分离，六经波荡，五气倾移，太过不及，专胜兼并。”“有德，有化、有政、有令、有变、有灾，而物由之，而人应之也。”
社会组织理论。中医学用社会组织观念来考察人体，理解生命运动，解决健康问题。可以称之为社会组织理论。在社会组织理论下，人体运动复杂而有层次，多样而有规律。治疗疾病因此总要涉及到健康管理。如《灵枢·五癃津液别》说：“五脏六腑，心为之主，耳为之听，目为之候，肺为之相，肝为之将，脾为之卫，肾为之主外。”人体所有组织器官在生命运动中相互配合，协同工作。人体完成一项功能，也必然是多系统的配合。所以，人体保持正常的生理功能需要不断的运动，不断正确使用和发挥该项生理功能。甚至可以说，功能训练是提高人体生理功能的唯一正确手段。
生命运动理论。人体不断地进行着食物的取舍；也在不断地充实筋力、生养气血；不断地变化精神、充实血脉、运行气血；不断地实现与体表的沟通；不断地坚固自己的骨骼、控制着消耗。这些代表着生命的不同方向的运动，也都同时存在。不仅如此，大到整个生命世界的环境，小到各种生命的个体，甚至组成个体生命各种器官、组织、细胞，只要表现出某种生命的功能，那么就会具有内部的物质运动，也就会有内外的物质交换。生命的状态又是在不断变化的，不断偏离平衡点，又不断得到自我修复，来实现新的平衡。生命的平衡，正是生命能力的平衡，正是不断推进的平衡。在生命的运动和平衡中，生命的过程在毫无例外地向着确定的方向推进。决定了生命所必然经历的特定过程。生命的平衡是通过运动来维系的，那么人为地进行理想的干预，有时就会影响到生命的自我监测、判断，甚至干扰了人体对生命活动的指挥。一切营养不仅仅是为生命提供某些化学成分，而是为生命提供一种运动的能力。营养的供给和消耗是这样，运动系统的能力培育更是这样（聂文涛：《是驯服血糖，不是束缚血糖》）。
生命制衡理论。人体的任何一种能力的调动过程，都会唤醒人体对该能力的关注。人体会依据对这种能力的要求，来决定如何培育和制约这种能力。因此我们不认为一种对生命的持续外在抑制力量总是真的减损了人体的某种能力。在现代中医学看来，当一种生命力受到消耗的时候，生命就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减少该种消耗，尽快的实施补充。生命的这种运动方式一旦形成习惯，经常受到消耗的生命能力就会源源不断地生成。经常在野外活动的人，对大自然具有更好的适应性；经常跋山涉水的人，身体就会培育出更好的耐力。人体对任何干预都会首先视其为一种环境因素，机体会因为这一环境因素的变化而做出对策。这包括心理干预、体育运动、营养干预等（王英：《儒医理论与心身疾病治疗》）。
四、中医学中的食物专著介绍
中医作为一个拥有完整理论、研究方式的学科出现，以《黄帝内经》成书为标志。此前的各种文献是中医营养学研究者应该重视的，但却不能属于中医学中的文献。
《黄帝内经》：多篇多处论及到食物。其中《灵枢·五味》、 《灵枢·五味论》、 《素问·六元正纪大论》、 《素问·至真要大论》四篇为专门食物论述。可以称为最早的食物专著。
《千金方·食治》：唐代孙思邈在《千金方》中第二十六卷为“食治”专篇。
《食疗本草》：唐代孟诜所著的食疗专著。
《食医心鉴》：唐代昝殷著，共列有十五类食方。
《食性本草》：南唐陈士良著，载食医方剂及调养脏腑。
《饮膳正要》：元代忽思慧著，是一部营养学专著。
明、清时期，有关饮食保健的著作如《食物本草》、《随息居饮食谱》、《饮食须知》、《救荒本草》、《野菜博录》等，表明中国古代探索食物新资源的努力从未停止过。
五、如何吸收现代营养学成果
商业力量在追求资本增加的同时，推动了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今天所享受的科学技术几乎都是商业推动的结果。因此，中医营养学建立和发展应该注意吸收现代营养学的各种成果。
热量控制：现代营养学通过对各种食物燃烧所能够释放的热量，计算出人体每天需要的热量。这为从总体上控制热量摄取提供了工具。虽然这种工具的缺陷也是很显然的，但仍然是目前无可替代的。
微量元素：现代营养学对多种食物含有的微量元素进行了测试，同时对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也做出了评估。这为发现现有食物缺陷提供了一个可参考的工具。
化学成分：现代营养学为多种营养食品的主要化学成分进行了确认。这为测试复合食物中各种原料的大体配比提供了可能性。
现代生理学：现代营养学注意吸收现代生理学、病理学研究成果。
上述内容，是中医心理学建立和发展中应该吸收的成果。
